“你说的是,且先看看吧。”罗穗穗还是不放心,毕竟搁现代罗十月这样的年纪小学都还没毕业呢。
都云谏喝了药,帮着罗穗穗熬糖浆,看着她熟练的手法,都云谏心下疑惑,前世的罗穗穗可没有这等手艺。
都云谏坐在木墩子上烧着火,好似不经意的随口问道:“娘子这熬糖的手艺是家传的?”
罗穗穗忙着手里的活,摸了把额头的热汗,这要怎么回答,她若回答是,一出这门立马露馅,她若说不是,她上哪儿学的啊?
左思右想了一番,罗穗穗想了个折中的说法,“家传谈不上,小时候阿娘熬过几次糖,我看的,前天想起来,就动手试了试,没成想效果还不错。”
都云谏若有所思的点点头,不知道她话里的真假,又想起他之前的猜测,决定试她一试。
都云谏拍了拍手上的土,看着罗穗穗用力的搅着锅里的糖浆,开口道:“那年我刚流浪到这里来,途径彩云郡,恰逢发大水,逃命途中遇到一个好心商人,给了我一块胡饼和几块糖,我一直都记得那个味道,直到昨天吃到娘子的方糖,我又恍惚又想起那段日子。”
都云谏说罢,视线落在罗穗穗消瘦的脸上,观察着她的反应。
彩云郡是中天府的邻郡,发洪水是明年夏季的事情,此事当时闹的人心惶惶,据此还有近一年的时间,若罗穗穗当真同他一样是重生的,便不可能不知道。